“天下不可小壽州!”這句話不知道趙陽說過多少回了。雖然這句話他不是原創(chuàng),但是,他說這句話時的真誠、深情和自豪,我每次都能感受到。今天又重新讀了他《天下不可小壽州》的文章以及該文所在的文集《我在壽縣等你》,頗為激動,作為壽縣人的我,為趙陽致力于宣傳家鄉(xiāng)、贊美家鄉(xiāng)的情懷和精神所感動,更為他全方位書寫壽縣文化的筆力所折服。
一
這是一本躬身歡迎您的書,天南地北的朋友。
“我在壽縣等你!睍淖髡呲w陽對所有的文友和游客說。身為壽縣融媒體中心主任的他,不但用文章說,而且動用報紙、電臺、電視臺,把這句話說得有聲有色、有情有感。這里的“我”,不僅是趙陽,還有壽縣的文人墨客們,他們都在書中出現(xiàn)了,面貌各異、稟賦不同,但都用赤子之心、淳樸之情、高雅之趣、才情之手,傳播傳頌著美好的歷史文化。這里的“我”還包括了壽縣宣傳文化領(lǐng)域里的所有人,他們和趙陽一樣,為了千年的文化而做代代相傳的千秋偉業(yè),讓文脈永在,歷久而彌新。
見字如面?吹竭@本書,猶如看到趙陽,只見他率領(lǐng)一眾的壽縣文人墨客和文化工作者,躬身歡迎您來壽縣,他們會領(lǐng)著您看壽州古城池,“走在護城河邊,前面似乎總有李白、李紳、韓愈、蘇軾身著白色長衫玉樹臨風(fēng)的影子。古人在這里留下了不朽詩篇,多少美麗的故事就從這河邊蕩漾開去。”(《護城河邊》)然后登上千年的古城墻,“從城墻東門走到城墻南門,是2246步;從城墻南門再走到城墻東門,是2248步。多出的兩步,用于轉(zhuǎn)身!保ā秹壑莅擞洝罚┺D(zhuǎn)身后,只聽到趙陽真誠、深情、自豪地對大家說:“天下不可小壽州!”
二
這是一本俯身仰視您的書,千年傳唱的文化。
“我在壽縣等你。”書的作者趙陽對壽地的千年文化說。生命輪回,多少次的擦肩而過,趙陽才在二十世紀(jì)下半葉的某年某月某日,降生在這塊文化的沃土上,幾十年來一直仰視著這片沃土上的星辰,他們是千百年文化的化身,照亮了趙陽的人生,也為他指明了方向。以文字為酒,敬天敬地敬先人;以文字為酒,壯行程添豪氣創(chuàng)新篇。而此酒久矣,幾千年壽地的文化釀造,幾千年先人的接續(xù)傳承,到趙陽手里,已經(jīng)醇香無比,聞香便陶醉了!摆w陽者,壽州人也。其瀟灑英俊,為壽州文人之所愛矣。每逢好友,大呼能與灑家同醉否?”(《谷朝光的畫里人生》)美酒文章,詩情畫意,趙陽呼之欲出,氣如熏香。“這種香氣是古城特有的,它來自路旁的草,來自河邊的樹;來自遠(yuǎn)山的果,來自水中的菱;來自炊煙,來自白云,來自擦肩而過的古城男女。正是因了這幽香,讓我覺得身在古城三生有幸,古城位忝‘中國十座必須走過的小城’名不虛傳。”(《護城河邊》)
香,更以壽州香草為代表!皦壑菹悴莸纳衿嬷,在于惟郢都古城才能生長,易地種植則無香味,植徑也由空心變成實心。在郢都,老百姓稱壽州香草為‘離香(鄉(xiāng))草’,說它離開家鄉(xiāng)這塊產(chǎn)地越遠(yuǎn),香味就會越濃,因為它是在楚國將士流血犧牲的地方長出的,是將士們的忠魂凝變的!保ā秹壑荻宋纭罚┐藭r的趙陽,雙眼一定是在凝視天空,嘴里發(fā)出了穿透歷史時空的聲音:“天下不可小壽州!”
三
這是一本親身感觸您的書,生作在茲的家鄉(xiāng)。
“我在壽縣等你。”書的作者趙陽對生他養(yǎng)他的家鄉(xiāng)說。人生的起承轉(zhuǎn)合讓他有多次機會離開故土,但最終還是選擇留在家鄉(xiāng),盡忠于茲。趙陽為何對家鄉(xiāng)壽縣如此鐘情?因為他知道,家鄉(xiāng)的山水養(yǎng)育了自己,家鄉(xiāng)的文化則壯大了自己,可以說,沒有壽縣也便沒有今天的趙陽。趙陽這個實例再次證明了“典型環(huán)境下典型人物”的理論。
壽縣的魅力和吸引力到底有多大?“兩千多年來,壽春、壽陽和壽州,與壽縣一脈相承,一個‘壽’字,如同DNA序列中的最強基因,傳承著歷史,展現(xiàn)于今日,決定著未來!保ā渡陥笄旯趴h記事》)擲地有聲的話,如九鼎般有分量,因為這種力量來自歷史的天空:“國家測繪地理信息局研究員牛汝辰先生專門就‘壽星分野’進(jìn)行了系統(tǒng)闡述。他說,夏商周之時,華夏民族的分布,統(tǒng)稱東夷、西羌、南蠻和北狄;匆牟柯涫菛|夷集團的重要組成部分,以鳥為圖騰,主要分布在淮河流域。古代天文學(xué)家將天上黃道帶分為四象,即東方蒼龍,北方玄武,西方白虎,南方朱雀。進(jìn)一步對天上星辰進(jìn)行細(xì)分,便有了壽星、星紀(jì)、大梁、實沈、鶉首等十二星官即十二星次。牛先生說,古人認(rèn)為天地之間處于一種相互映射的狀態(tài),‘在天成象,在地成形’,便將地上的州、國劃分為十二個區(qū)域,使其與十二星次相對應(yīng)。東方蒼龍與東夷相對應(yīng)。東方蒼龍的三個星次分別是壽星、大火和析木,其中壽星與東夷的淮夷部落相對應(yīng)。《新唐書》記載:‘鄭、汴、陳、蔡、潁為壽星分’,五地恰為昔日淮夷活動區(qū)域。壽春的前身州來為古淮夷部落所建氏族方國,是其時淮河中游地區(qū)的政治、經(jīng)濟、文化中心。專家考證,古時‘州’、‘壽’音義相通,兩者可假借,‘州’即為‘壽’!畨鄣亍癁閴坌欠忠爸,先民以‘壽’名其國土,上承天命,下應(yīng)民意,是以流傳于后世!
原來是上天在遠(yuǎn)古時選擇了壽地,而壽地在今天選擇了趙陽,趙陽則責(zé)無旁貸選擇了傳承者的身份,時時把“天下不可小壽州”掛在嘴邊,念慈在茲,沒齒難忘。
《我在壽縣等你》是趙陽傳承壽地文化的又一本文集。傳承者趙陽對于家鄉(xiāng)文化的記錄是真實的,“我一直告誡自己,寫散文就要講真話,忠實于生活,實實在在,真真切切!保ā兑槐緦憠劭h的書》)書中傳達(dá)的是情深意切的感情:千年等一回,今生永無悔。(金妤)